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好了,这下确实没什么事儿了,我这就让值班的警员马上送你们回酒店;哎,请二位节哀的话呢,我也不重复说了,真是辛苦你们大老远跑这一趟了,晚上就早点休息吧;也请你们保持手机通畅,要是有其他需要或后续配合调查,我们会及时联系您二位的。】
向义昭看似无意透露的调查方向,让崔父本来已经坐下的身子又一次暴跳如雷;说到底,崔父哪儿受得了一名异地的警察,三番五次地拿他儿子的那点破事儿,在他骄傲的脸面和脆弱的神经上反复敲打、左右跳跃呢。崔父再次起身指着向义昭的鼻子,厉声喝道【哼!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联系我儿子的老师同学?!什么叫查询就医记录?!我们只要无可奉告了,你就要威胁我们吗?!你们粤港的警察办案,对受害者家属就是这么个态度么??我现在就要要投诉!去,去把你们领导给我叫来,让你们领导自己来听听,你说的这像什么话嘛!】向义昭无所谓地摊摊手,装模做样地让文佳媛去楼上叫欧仲霖下来,并喊了值班警员备车前来送人;相比于崔父那一连串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态度和嗓门,崔母倒是一直处于沉默中,就在文佳媛的一只脚踏出接待室的那刻,默不作声的崔母突然尖声喝住了崔父的无端发作,用无比干涩且悲戚的声音哭喊道【你、你够了!我、我这么多年,也受够了!你不说是吧?好、好,那今天就由我来说!你别碰我,也别扯着我!我、我好好的一个儿子都没有了,这张老脸,还要来干什么?!】向义昭和文佳媛一见来来回回这么多趟,终于有戏了,便也肃穆了脸色,给崔母拿来纸巾和温水,隔开崔父崔母二人的距离,让崔母坐下来慢慢说清楚崔慕柏的具体情况。崔父应该是相处这么多年下来,第一次见着崔母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一时间竟也没有阻拦成功,只得黑着脸配合坐下,时不时抬头,惊恐不定地望向自己的夫人,不知她是否会吐出什么有损他家脸面的惊世骇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