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的实验后,也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宫野志保赶出了研究所。
总而言之,格兰利威暂时没有任务和搭档,也没有固定的居所,于是他只能找个组织的临时安全屋过活——当然,这种安全屋于他而言和公园里的长椅在本质上没有区别。
于是,就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他因为不想睡觉而准备在大街上闲逛。
他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游荡,不知来处,也没有归途,如同从他身边擦过的风。
他也的确是来去自由的风——这是他那个倒霉的前搭档对他为数不多的中肯评价。
对于帕里斯.罗伯特,他已经没有太大印象了——对于组织成员而言,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忘记一个已经死透了的叛徒了。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在最后真心实意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他也要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这个性格宽厚的前搭档。
他也没兴趣给自己的前搭档立个墓碑——无论是帕里斯还是田纳西,都不需要他的哀悼。
他依旧哼着那种古怪的调子,神色如常的走在看不到尽头的路上。
月亮渐渐被乌云笼罩,唯一一点光亮也随之消失了。
他却毫无所察,环顾四周建筑。
他不大认路,反正在他的概念里,只要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目的地(无论这个过程是被自己的搭档拽着,还是被琴酒拿枪顶着)。
但这里他还是有几分印象的——这里是他老师的家附近。
说起来,在老师搬家之后他还从来没有拜访过呢。
他于是向来随心所欲的格兰利威愉快地做出了去老师家拜访的决定,完全没有考虑这个时间点被他称作老师的人是不是已经睡了。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那人生活的具体位置,而后走进巷子中,几个助跑就飞上了建筑物的二楼。
他如同猫一般在建筑物之间跳跃着,几息之间就来到了一扇紧闭的窗子前。
月光渐渐昏暗,他从口袋里拿出铁丝准备开锁。
这种居民楼的锁于他而言聊胜于无,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窗户,房间里的窗帘因为风不断摆动着。
他平稳的蹲在窗框上,如同优雅的绿眼黑猫,他也并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有多吓人,只是自顾自的开口。“晚上好,老师。”
房间里没有灯,但少年依然凭借自己的视力看到了面对窗子的沙发上的人影动了动,发出了稀疏的响声。
这个人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出现一般,对他的到来没有表示出任何惊讶。
没过多久,那个身影轻笑了一下,温和的男声响起。“晚上好,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