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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婴骸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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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昏昏欲睡的王雅被惊醒,她拍了拍脸颊,靠着墙角装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但眼睛还是诚实的瞥着门口的动静。

“现在寻思把我放出来了?没门,小爷我还就不出去了。”

“那你别出来了。”阿迪雅希丝单手叉着腰,她看着自己的指甲,语调漫不经心:“堂堂启明星最负盛名的天才主攻手和曾经的噩梦新星榜第七还搞不明白现在的形式,王雅你要是脑子进水了我不介意帮你控控。”

王雅:……

她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今天这天儿挺不错的,要不我陪你去后山转转?”

“转你二舅的竹筐,今晚逃跑,阿语说后山埋了点东西只有你知道在哪?但看你这样…啧啧,”阿迪雅希丝遗憾的唉声叹气:“你总说我娇气,现在看来你才是那个需要勇士拯救的公主吧?”

阿迪雅希丝不是一般记仇,王雅暂且歇了让她把自己放出来的念头,仔细打量了番才发现她穿着阿语的白衣青纱,腕上缠着串红色的菩提,红色的穗子轻轻的晃着,撩拨着她紧绷的神经。

“你…你们……”

“有句老话说的好,狸猫换太子,偷龙转凤,”阿迪雅希丝眨了眨眼,做作的冲她抛出个飞吻:“亲爱的,现在能告诉我后山的东西埋在哪了吗?”

王雅:……

她抵唇轻咳 ,耳尖和脸颊发烫,只能欲盖弥彰的敷衍了事:“那啥,后山有条小溪,就在那附近,找不着回来叫我。”

“不需要,你老实呆着。”

渣女!

辜负别人真心迟早遭报应!

吴思贤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是病了,这村里为什么到处都是穿着衣服用两条腿行走的羊,真正的人反而披着羊皮被铁链栓住脖颈禁锢在门前。

他推了推眼镜,趁那些羊扛着锄头下地干活,踮着脚悄咪咪的靠近离自己最近的,狼狈不堪的女人。

“您好,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女人死寂的眼珠僵硬的转动着,她的眼睛因震惊而瞪大,她眼窝凹陷瘦骨嶙峋,原本气息奄奄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吴思贤的小腿,尖尖的指甲掐进肉里,她张了张口,可喉咙里却挤出几声虚弱的羊叫。

“撒手!村支书是你能踫的!”羊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女人松开了她的手,吴思贤抚平裤脚上的褶皱,抿着唇,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羊为什么会说人话?人为什么要学羊叫?

他想不明白。

“诶,小吴啊,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干,你那台DV机……”一只戴着老花镜的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木讷的点点头:“我会关掉的,我忘性大,记不住。”

“好,好啊,真好啊。”戴眼镜的羊连说了三个好,他手里的照片被攥到变形,吴思贤瞧瞧扫了眼,只看到几撮发亮的绿毛。

羊也会染绿色的毛吗?

戴眼镜的羊揽着他在这条道上走来走去,它唉声叹气,眼里转着浑浊的泪:“我哥哥嫂子走的早,我也没媳妇,良子我从小就把他当儿子养,哪成想还是叫她给害死了。”

“要不是那高人说观音像必须得用那女娃娃的痛苦供养,我早就把她挫骨扬灰了,哪还能放任她再活那么些次?”

吴思贤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心在听到羊口中的“女娃娃”每一次的死状后揪着痛,他的胸口发闷,手脚发麻冰凉,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做了几组深呼吸才平复好躁动的心。

【系统提示:玩家吴思贤精神值下降,目前精神值为32,请勿让幻觉干扰正常判断!】

“害人,需要偿命的。”

“她真没诓我?”后山,小溪边,阿迪雅希丝提着过长的裙摆展开地毯式搜索,肆意生长的长草硬是被她踩平踏出条人工羊肠小道,可阿语口中的“好东西”她是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系统商场上锁,仓库里没有探测类道具,她幸运值60,怎么看也没法用肉眼找到那芝麻大点的东西。思即此阿迪雅希丝选择了最不靠谱的方法:抛硬币,落哪是哪。

“天灵灵地灵灵,菩萨保佑道具显灵…”她将五毛钱硬币用力向上抛,那枚小小的,古铜色的硬币不出所料的落进流速缓慢的溪水中,稳当的卡在砾石的缝隙中。

这缝算不上宽,黑色的细线顺着水流的方向左摇右摆,匕首模仿着撬开牡蛎壳的样子在石缝间剐蹭,阿迪雅希丝紧紧攥着黑线,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游戏管理器连带着半块石头拽上了岸。

褐色的布包重见天日,阿迪雅希丝连忙掀开周边的石块,黑色的枪沉甸甸的,六颗子弹在阳光下闪着冷芒,她熟稔的取出弹夹检查枪膛,确保这玩意没啥大毛病后别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不对,我没玩过枪啊。”她后知后觉抬起自己的双手,指腹上还有绳子勒出的红痕:“潜,潜意识吗?”

“我在其他世界线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

日影西斜,红色灯笼高高挂,就连上山的青石板台阶边都放上了点燃的红烛,面具没了的无言用麻布把自己的脸缠了个严实,看向阿迪雅希丝的目光始终带着些气恼,对方也没把她放在心上,剪刀利索的裁下一块青纱,扯了扯围住口鼻系在了脑后。

“你也别总这样看我,我可是牺牲了自己宝贵的逃命机会去让你家主子复仇的,”阿迪雅希丝斜睨着无言,小铃铛在原地跺脚,动作粗鲁的帮她挽发戴冠,咬破指尖用鲜血点了颗临时的朱砂痣。

“她,骗子,”无言声音哽咽,用袖子胡乱抹着泪水:“阿语,大骗子。”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阿迪雅希丝按住无言的肩膀,但她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哭得身体直抽抽。

“叮铃,叮铃。”

唢呐伴着铃铛声愈发清晰,阿迪雅希丝只能松开无言,垂着头,安静的跪在观音像前,握紧手中的菩提,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

菩萨保佑,来接人的全是眼神不好使的。

“吱-嘎--”

木门被踹开,她被人抓住头发粗暴的扯到庭院中,抬眸,满脸怒容的张村长眼眶猩红,咬紧牙关步伐急切的往山下走去。

“没教养的玩意,真当自己是什么金尊玉贵的菩萨了?妈的这回我还真有办法治死你。”儒雅的伪装褪去,暴露真面目的他与愚昧浅薄的村民并无太大的差距,阿迪雅希丝只能护好面纱和后腰上别着的枪,祈祷着剩下的队友靠点谱。

这边阿迪雅希丝被张村长拖着走正面村道,另一边阿语带着牧四诚和刘佳仪翻越荒山,灵活程度甚至超越牧四诚,搞的盗贼怀疑人生到底谁才是残疾人。

“小语,一趟来回你就对路况了如指掌啊?你和白柳到底都是什么品种的怪物,真就天生的游戏克星啊?”他背着刘佳仪死咬着阿语的脚步,皮鞋磨的脚后跟出血还是咬着牙不甘落后,逞强般的跑了几步后还是认清现实老老实实的缓步前行。

刘佳仪倒是悠闲自得,两指并拢在牧四诚头上敲了一下才慢悠悠的坦白:“带路的是boss,你真没看出来啊?”

牧四诚:?

“我虽然看不见,但阿迪雅希丝走路的动静一重一轻我还是能听出来的,至于现在的这个跑的比你还快,就算脸部做了些伪装是个人也该怀疑了吧。”

变态,身边全是高智商变态就欺负他和唐二打两个老实人是吧?牧四诚磨着后槽牙,总有一天他牧神荣光肯定会再现。

“咚,咚咚。”

阿语也没注意自己敲个门的功夫马甲掉了,门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持续了大概有半分钟,无言灰头土脸的踹开生锈的铁门,扑进阿语怀里手脚并用的紧紧抱着她。

“好啦好啦,你马上就自由了。”她轻声安慰着无言,抬脚走进这座困了她不知多少载的观音庙,踩着厅内那尊玉质的观音像,取出放在房梁上的木匣。

吹着浮灰,她面露怀念打开了木匣,褪色的折扇上游鱼活灵活现,阿语笑了笑,将扇子塞进无言手中,端着烛台点燃了那连成一片的红灯笼。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她笑得肆意,齐腰长的乌发被山野间的风吹气,那双比星星还要亮上几分的眼睛浸着苦涩的泪。

这是最靠近真实的一次。

大火吞噬掉了房屋,门前拴着的“羊”在火海中翻滚,口中凄厉的嚎叫着,王雅身边的塑像挨个碎裂,披着羊皮的女人们劫后余生的抱作一团,哭泣着,为自己的新生洗刷往日里的污秽。

阿语划开自己的手腕与刘佳仪的解药混合,女人们饮下这份特殊的药剂,跪伏在阿语脚边感激涕零,她险些崩了自己清高的假面,一手拦一个,求助似的眼神看向无言却没料到这死孩子也有样学样,跪在地上抱住了她的双腿。

“你们先走,我还得把自己人找回来。”王雅将自己的头发潦草的用刀割断,白色的抹额被她缠在手上,她披着件湿透的羊皮,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火海中。

“一路平安!”

血圆月,女人们披着白色的羊皮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着,白色的山峦被她们背起,她们手拉着手,瘸子扶着瞎子,哑巴牵着聋子,轻轻的哼唱着轻柔的小调,无言也有样学样,拉紧刘佳仪的手,步伐稳当的跟随着牧四诚前进的步伐。

阿语走在队伍的末尾,当最后一个女人跨过那条小溪后她利索的转身朝祖坟的方向跑去,无言似有所感的回过头去,却只能透过起伏的白色山峦看到她决绝的背影。

“阿语!”

牧四诚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往她鼻子下放了些吸入式安眠药这才扛着昏睡的无言继续前行,刘佳仪握住他的手,回头看了眼愈发猛烈的火势,吸了吸鼻子,张开嘴吆喝着:“都继续走!别回头!”

别回头。

别再回头了。

她还是回头了。

阿语承认自己假清高,她就是放不下,阿迪雅希丝不能死,王雅不能死,吴思贤也不能死。

只有她死了,他们才能活。

很公平,这太公平了。

死一个肮脏的怪物换三个人活,天底下还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吗?

“至高无上的神明啊,我存在意义的本源啊,请为我垂眸,请聆听我的绝望。”她抹掉眼角的泪,火舌舔舐着她的衣角和肌肤,灼烫和刺痛迫使着她退缩,但她不屑一顾,脚腕上的铃铛摇晃,她灵巧的在火海中穿梭,前行。

这次别回头了,一直走吧。

阿迪雅希丝感觉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她拿枪的手抖个不停,但还是强撑着让自己的语气凶狠些:“撒开你们的脏手!不然老子就毙了你们的村长!”

对于她软绵无力的威胁,张村长连眼皮都没掀,对面钳制住王雅和吴思贤的汉子们更是嗤笑出声:“黄毛丫头口气不小,你要敢开枪,俺们就先轮了这丫头在把支书剁碎了喂鱼!”

“你敢吗?!”

“我艹你们全家一百八啊……”阿迪雅希丝脏话系统没更新,骂来骂去也没什么有实际攻击性的词语,她只能用枪抵住张村长的后心,带着他往湖边走,那几个汉子见状也提着王雅和昏迷的吴思贤缓步挪动到桃花树下,保持着剑拔弩张的微妙平衡。

村庄突然起火着实是吓到了正在祖坟祭拜的村民,更别提家门口拴着羊的汉子们也纷纷自燃,那火连水都扑不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具具焦尸在坟头蹦迪。

眼下逃过此结的除了买不起羊的几个汉子和无心买羊的张村长,就只剩今天去山下镇子卖扇子的王雅的便宜爷奶。

“虽然不清楚你们到底使了什么妖法屠村,但那丫头这辈子根本无法离开这村子,你们绕这么大一圈图什么?图白费力气?”张村长此时又恢复了往日里的随和,他叹着气,可话里的得意却丝毫没有遮掩:“邪神庇佑我们,你们肉体凡胎是能撼动神明?真是蚍蜉撼树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还他妈神呢,你咋不叫那劳什子的神把你们村火灭了?”王雅竭尽所能的嘲讽着:“山都快叫他娘的烧秃了也没见有人来管你们,就算死这尸体也是曝尸荒野的贱命!”

“啪!”

王雅的半边脸被扇肿,她咳嗽着,一颗带血的牙被她吐在地上,她喘着粗气看向阿迪雅希丝,墨绿的眼里映着她瘦小的身影。

“开枪,向我开枪。”

“村长,这戏没我可就演上了?”

阿语的到访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连阿迪雅希丝都没搞明白她哪根筋搭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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